今日份欣喜

你要的故事,我都有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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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爹系竹马每次都“扮猪吃老虎”,勾得我一步步掉入他的陷阱……

被江珩带进房间后,视线里被江珩和房间内的黑暗所填满。

“窈窈,我可以亲你吗?”

还没缓过神,他的声音继续在我耳边响起,声带振动紧贴着我的脖子蔓延到耳膜。

“可以吗?窈窈。”

1

我曾想过,他站在我的婚礼现场上,他是新郎。

我人生中很重要的人除了我的父母,再就是站在我对面穿西装拿戒指的男人。

他叫江珩,是我的青梅竹马。

我叫江窈,是他的青梅竹马。

我们俩不是亲兄妹,当然也不是同父异母,更不是同母异父。

很巧,我俩各自的亲爹刚好是同姓,就是这么有缘,或许他俩桃园双结义过。

我打小是出了名的调皮,而他,就是家长口中那个别人家的孩子。

我是父母日久生情的产物,他们像池中的并蒂莲,从相识相知相爱再到生下我,每一步甜得像是从蜜罐口溢出来的蜜,而我,是那个坐在罐子外面张着嘴吃蜜的小孩。

他是父母相见后火速升温产下的结晶,他的父母更像是两支艳丽的玫瑰,在花丛中翩翩起舞,爱得忘我且热烈。

如此看来,我应该是一个温柔的女孩,他是个爱闹的男孩。

并不是,恰好相反。

我们的父母有时都会开玩笑会说,小孩是不是抱错了。

当然,抱错是绝对不可能的,江珩比我大一岁,他先我感受了一年的世界。

我们两家是邻居,所以从我呱呱坠地开始,我就跟在江珩屁股后面跑,流着口水叫他小江。

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叫他哥哥而是喊小江,可能是提前感知到未来的日子里处处都要被他打压,所以一出生就先在称呼上压他一头。

他像是一只矜贵的缅因猫,我每次看他都有一种,装什么装的错觉。

上小学的时候,我们的父母每天轮流送我们,到了学校门口再由江珩送我到班上。

这就让我们班很多同学误以为他是我的亲哥,我解释过很多次,可还有人认为他是我的亲哥。

我逐渐开始麻木,你们觉得是就是吧,但我俩长得一点都不像,怎么可能是亲兄妹。

他每次临走前都会说一句,“放学等我。”

当然我很乐意等他,原因是我真的不爱写作业,多等他一会儿就能让我多快乐一会儿,每天晚上写作业都能在心里默默骂街。

江珩不是,他是别人家的孩子,在学校就能解决掉老师留的一大部分作业,回家还要写自己要求买的卷子,无时无刻不在学习。

用现在的话来说,他是“卷王。”

父母为了让我能好好学习,从一年级开始就让我在江珩家写完作业再回来,我很苦恼但也没办法,谁叫我们两家是邻居。

“快点写作业,这样你就可以早点去睡觉,而不是趴在我的桌子上闭着眼睛流口水。”江珩坐在我旁边一脸嫌弃地看着我动笔。

他又在怼我,而我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。

我不服,眨巴着眼睛看他,“我可不可以先回去睡一觉然后再过来写啊。”

“你已经五年级了,不要再拖拖拉拉。”他看了我一眼,低头去算他的题。

好吧,再一次败下阵,我只好拿起笔去写那些乏味的作业。

他要小升初了,那段时间别提我有多开心,满心都想着能摆脱他的魔爪可以自己去上学。

没想到,事与愿违。

“阿姨,她收拾好了吗?我在外面等她。”

他又在外面叫我,自从上了六年级,我每天都起得比前五年早,他说:“为了让你提早适应初中生活,开学后就不用调整作息可以直接和我去学校。”

苦逼吗。

是的,我恨透了他,但也拜他所赐,我的成绩一直在前几名,从没有掉下来过。

小升初考试的前一晚,我照样去他家写作业,破天荒地收到了一串手链,“带上,明天考试会有好运。”

“真的有好运吗?”我不相信,有些质疑。

他不回答,直接忽略我的问题,“好好答题,和我一个学校,你就不用起那么早了。”

谢谢你,我考不好也会和你一个学校的。

顺便,这是起得早不早的问题吗?

他根本不懂。

很好,又和他一个学校。

“这个题很简单,先把前面的解出来,然后带入下一个公式,最后合并就能得出答案。”

他的笔在我的卷子上涂涂画画,嘴巴也不停地动,一直在讲这个题的知识点,可明明说的是普通话,怎么进了我的耳朵就听不懂了呢。

“听到懂了吗?”江珩转头问我。

我回过神,往前扬了下下巴,“啊,哦,差不多。”

“你解出来我看。”

他把笔给我,我傻眼了。

好吧,不会就是不会,我这次诚实了,“要不你再讲一遍吧。”

他咬着牙抿嘴冲我笑,“你这次再不好好听就小心点。”

威胁,他威胁我。

我能反抗吗,显而易见,不能。

苦逼的生活又持续了三年,到了初升高的前一晚,我收到了一只钢笔,他让我明天考试的时候带上。

“好好考试,墨水我已经装好了,我在高中等你。”

我再一次无语到了,哥们你不是去年考过试吗?初升高还需要自带文具吗?你不是过来人吗,谁初三还用钢笔啊。

我瞥了他一眼,慢吞吞地吐出四个字,“考场有笔。”

他打了磕巴,我看到他的样子心里笑了,终于让我赢回来一局。

他把钢笔放到我的书桌前,然后说,“那今晚放在你身边。”

我心想,还不如给我俩核桃让我盘。

每个考完试后的暑假都过得不是暑假,而是另一种形式的学习,学习更高年级的知识。

我没有可爱的童年,只有一个叫江珩的少年。

2

高中又和他一个学校。

学校大门进去有一块光荣榜,不出意外榜上肯定有他,每次进校门看见那张脸,我都会骄傲地啧一声,有种妈妈看好大儿的错觉。

“江珩是你哥哥吗?”我的同学在看到我和他一起上下学后来问我。

这句话我听了无数遍,也解释过无数遍,甚至到了一种无所谓的境界,淡然地说:“不是。”

“真的吗,他真的好帅啊。”

随着年龄的增长,五官和身体都逐渐长开了,不得不承认,他继承了他父母所有的优点,长得很好看。

“可不可以给我江珩的联系方式。”

青春期躁动的男女,对待感情都跃跃欲试。

我不想给,我也相信江珩也不想,“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。”

我在撒谎,是个人都能看出来,女生上下打量了我一眼,离开了。

晚上我坐在江珩旁边转笔,想起今天那个要他联系方式的女生。

“喂,今天有同学要你的联系方式,我给了。”

我盯着江珩看,冷白台灯从正前方打下来,照在他额前的发丝上泛着一抹光亮。

“你给了?”他没转过来看我,手上的笔不停在动攻克他的物理题。

不是吧,我都转达你追求者的想法了,不会你眼里只有物理题吧。

我不服,拿着笔转一下戳他一下胳膊,“对啊,她说要追你。”

江珩的鼻息轻轻叹出来,转过头看我,“她说要追我,你就给了?”

“嗯。”我点头,语气上扬,手上转着的笔啪地一声掉在地上。

江珩往前一倾逐渐靠近我,然后胳膊伸长两根手指夹住掉到地上的笔,“你怎么这么听话?”

不对吧,你的关注点不应该是谁要追你吗?

“什么叫我听话?你不应该高兴才对吗?”我向后仰,对上他的眼睛。

江珩叹了口气,把笔递给我,语气有点生硬,“别说有的没的,不要给她们联系方式,浪费时间。”

我偷笑,他果然和我一样也不想给。

缅因就是缅因,明明炸了毛却还要装高冷。

在江珩高考的前两天,我去庙里求了金榜题名的符,在考前一个下午给他。

“夹你书里,开过光的。”我把符递给他,有点骄傲。

他接过写着“金榜题名”四个大字的符,愣住看我,“你好幼稚。”

“哈?”我盯着他看,嘴角在抽抽,“幼稚的不是你吗?我考试的时候你给我送的什么?”

他把手掌放在我头上,往下压,迫使我抬头看他,我不知道我和他吃的饭一模一样,为什么他长得这么高。

“那是让你好好答题。”

“那你也好好答题。”我反驳,叫他早点休息。

他其实不需要什么金榜题名的符,因为他被保送到心仪的大学了,去考试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。

他说是替我去试试水,我信了。

毕竟,我被他看了十七年。

他高考完有很长一段的假期,而我苦逼的高三生活才刚刚开始,每天睁眼是他,闭眼还是他,甚至有时候梦里他都在给我讲题。

到了九月,他去上学,我爸妈和他爸妈都去送他,留我一人在家看着两间空荡荡的房子。

我有点舍不得,他陪了我十七年,每天都能看到他,在我最重要的高三他却不在我身边。

他每天都会在微信上问我知识点,有时候还会打视频来给我讲题,以这种方式来督促我学习。

“江珩,这谁啊?”他舍友站在他后面问。

“我妹。”

什么妹妹?江珩在瞎说什么,我可没答应啊。

“妹妹多大了?”他舍友在电话里问我。

“17。”

我话还没说完,视频里江珩就推着他舍友往镜头外走,只有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。

“你瞎叫什么妹妹。”

“不是,你妹妹不就是我妹妹吗,咱俩还分你我吗,你说是吧妹妹。”

他舍友扯着嗓子喊,没等我回答,江珩先骂了他一句,“滚蛋。”

他舍友不闹了,江珩又回到屏幕里,我托腮笑着问他,“谁是你妹妹啊,小江?”

江珩直视摄像头,像是没有了空间的分隔直直盯着我,“那说什么?邻居?我对邻居未免也太上心了。”

江珩你是狗吗?不怼我会死吗?我现在要是在他身边,非得给他锁喉不成。

我高考的时候他还没放假,我有点焦虑,或许是因为他在我每一次大型考试都要送点什么的缘故,缺乏了仪式感,又或许是他不在我身边,缺乏了安全感。

我的焦虑从放假开始到快考试前,一直存在,他在考前的下午给我打了电话,说去他的书桌上取他夹在书里的符。

我敲开他家的门,冲进他的书房翻书,看到他给我求了个一模一样的,和我给他的放在一起,旁边还有一张纸,上面写着考试加油。

我想起他当时嘲讽我的样子了,在电话里吐槽他。

幼稚。

他没反驳我。

好吧,我成功让这个符哄开心了,当天晚上睡得很香。

“江窈,醒醒,起床了。”我以为是我听错了,怎么江珩的声音这么清晰。

我迷迷糊糊打开卧室门,他站在门外,我有些愣神,“你回来了?”

“收拾好快来吃饭。”江珩冲我招了招手。

骗子,他说过他回不来。

这两天都是他送我去考试,直到最后一门考完后,我的第一个反应是,终于,彻底,摆脱了他。

出考场后,他和向日葵一起闯进我的视线,阳光像是他请来的托,正好打在身上,散着金色的光芒,如同偶像剧里面的男主角。

“窈窈,一举夺魁。”江珩把花递给我。

“考都考完了,才说,”我接过花,“谢谢啊。”

六月八号下午,考场外,我收到花了,十七年来第一次收到花。

3

我报志愿时,家长都希望我去他的城市,这样他不仅可以照顾我,还能有个伴。

我不想,他都照顾我这么多年了,怎么我还要他照顾。

我虽然还没有成年,但是有能力照顾自己。

拗不过父母和他,被录到了他所在大学城附近的一所学校。

上学又是他送我去,我不服,为什么他上学是双方家长一起去,而我上学只有他,虽然我已经习惯了。

我有点不开心,坐在车上生闷气。

“窈窈,是不舒服吗?”他以为我晕车转过来看我。

“没有。”我不想理他。

江珩抬起胳膊把手掌放在我的额头上,温热的手掌贴着我的额头,“没发烧。”

我蹙眉,“当然没发烧,我又没生病。”

他看我炸毛,放下手,瞥了我一眼,“哦,正常了。”

哈???

军训简直能升天,这几天累的嘴里连点肉味都尝不出来,难受得要命。

电话那头的江珩好像很忙,“等你军训完带你去吃好吃的。”

我瘫在床上有气无力地答应他,“好。”

“你军训怎么都不和我吐槽啊。”我见他第一眼就问他。

“你瘦了。”他看见我第一眼是这句话。

“真的吗?”我呆了,他居然说我瘦。

江珩在家的时候每次都说不要吃太多容易积食,到头来自己又要说自己胖。

他记得,我每次都和他吐槽要减肥。

可我就是口嗨,没付出过什么实际行动。

毕竟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是我此生的座右铭,要不是还没成年,高低吹他两瓶。

“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没和我说。”吃饭的时候又绕回到我的那个问题上。

“你高三啊,不敢打扰你。”江珩把剥好的虾放到我碗里。

“高三也是需要娱乐的好嘛,说不定你给我说说我就能开心几天。”

“要是给你说了,你只会说,”江珩咳了一声,“啊啊啊啊,我才不要军训,真的好难。”说完他又瞥我一眼,“这就是你,你这身板谁不知道。”

江珩,我真的谢谢你。

即便他在怼我,我还是要说,知我者,江珩也。

他送我回学校,说下个周末再见,我皱眉,为什么上了大学后还要每周和你见面。

我笑着答应了,心里不服,怎么可能再见你,不可能,除非想宰你吃饭。

“窈窈,周末去吃火锅,带上你的舍友。”

“带我舍友干嘛。”我下意识反驳他。

我好像对他产生了占有欲。

“谢谢她们对你的照顾。”江珩在电话内头的声音很轻,像六月的晚风挠了一下我的耳朵。

谢你个头啊,我又不是半身不遂,怎么就需要她们照顾了。

大家都是互相照顾。

她们倒是在饭桌上相谈甚欢,毕竟吃人嘴软。

我舍友打起了他的主意,谁不爱长得帅又温柔的理工男呢。

我不爱,我没说谎,我是真的不爱。

他在我眼前晃了将近十八年,我都没对他起过歹心,怎么你们刚见面才吃了个饭,就想得到他了。

很快,我的十八岁生日要到了。

千呼万盼终于到了,再也不用游戏只能打俩小时,偷偷上他的号还被发现了。

我是在蜜罐里长大的,家长都很重视每一年的生日,今年他们来学校附近给我庆生。

那一天我收到了三束花,这辈子没有这么鲜花自由过。

“谢谢。”我接过花,闻了一下,很香。

我还是喜欢江珩送的,完全戳中了我的审美,美中不足的是,这束花的角落里插了一枝薰衣草,显得格格不入。

“窈窈,他没欺负你吧。”

“他怎么可能欺负我,我不欺负他就行了。”我拍了一下江珩肩膀,对着他父母说。

我感觉江珩在看我,眼神很热烈,想不发现都难,我转头看他,他在冲我笑。

“那你好好欺负他。”江珩妈妈说。

我转过头去看江珩妈妈,她的眼神里都要往出冒星星了。

我疑惑,他妈妈不会在嗑我俩CP吧。

这顿饭吃完更加笃定了嗑CP这件事,不仅他爸妈嗑,我爸妈也在嗑。

可是,我对他……有感觉吗?

我问自己。

江珩送我回学校的路上,他接了一个电话,我在旁边听像是个女生的声音,他慌忙在路边拦了辆车,把我塞进去说:“窈窈,你自己回去,到宿舍记得给我发消息,注意安全。”

我坐在车上向后看,他很慌张,急急忙忙打了辆车就走了。

他谈女朋友了?我看了看手里的花,谈女朋友还给我送花,搞什么?

我不理解。

十八年来所有的理所应当。

在这一刻坍塌了。

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,回到宿舍把花往桌子上一扔就去睡觉。

“窈窈,为什么这束花里面还有枝薰衣草啊。”舍友摆弄着我放在桌子上的花。

我趴在床上不想面对,“不知道,可能店员插错了吧。”

“不会吧,这么明显怎么可能插错。”

“有道理。”

“会不会是故意放进去的,谁送你的?”

“江珩。”

“啊啊啊,窈窈,窈窈。”舍友扒在我床边,疯狂晃我。

“他喜欢你,”舍友把手机推在我眼前,“等你爱我。”

什么等你爱我,我从床上坐起来拿着舍友手机看,脑袋有些宕机。

薰衣草花语,等你爱我。

“不可能吧。”我不相信。

“怪不得上次吃饭要江珩微信他不给,原来是在等你。”舍友一副吃到瓜的表情。

我需要缓缓,可他不是被一个女生叫走了吗,这花真是给我的?

我很容易胡思乱想,一切有关他的事都容易让我浮想联翩。

我不知道现在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。

我好像是开始喜欢他了,或许不是开始,是像我父母那种日久生情,只是没有察觉。

他在我身边的时候,我觉得这一切都理所当然。

当他开始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时,我开始慌张。

快十二点了,我回到宿舍没有给他发消息,他到现在也没有来问我。

他去哪里了,去干什么了,和谁?

所有疑问堆积在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女脑子里,转来转去转化成一句。

我不能失去他。

4

从那天之后,我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他,美其名曰:忙。

我不知道为什么大二学业会那么多,或许他说的是真的,但是他以前骗过我。

他曾在我心里是个骗子。

“出来吃饭。”我打电话给他。

江珩好像在外面,听筒里风声很大,“不了,最近没时间。”

“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。”

他沉默了三秒钟,“寒假吧。”

“你在忙什么?”

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,“不说了,先挂了。”

他从没有这样对过我,我不懂,我应该没有惹他生气,他的行为现在让我难以理解。

放寒假的时候也没有等来他的消息,这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回家。

一周了,我在家待了一周,他还没有回来。

我忍住没有问他。

第二天我还在梦中就被妈妈叫醒,“江珩回来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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